是说钱不够,要继续借。
听到张虹光又要借钱,蔡小红急了,她问张虹光:“你第一笔还没还,怎么又借?”
“我的资金都压在别的项目上了,现在有一笔好生意,肯定能赚大钱,赚的钱到时候一块还给你就是了,区区几万块我还能让你为难吗?”张虹光说。
蔡小红相信张虹光,觉得要不借给他钱去做生意赚回来,以前借给他的钱也许更还不上。她从抽屉里拿出了第二张支票,这也是刚从门店收回来的货款,还没来得及入账。
张虹光拿着支票匆匆走了,见蔡小红如此轻易能从单位拿出支票来,他就下定决心把蔡小红当成取款机,吃定她了。
C 看重情感依靠 对“男友”有求必应
张虹光拿到这张外文书店的支票后,交给了助手杨影,让她去买了一台录像机,余款换成了现金。
糊涂的蔡小红并不知道,这个貌似忠厚的张虹光只是一个初中学历的无业游民,而且早已有过家庭和孩子,张虹光连自己的家庭都不顾,整天在外面混吃混喝,可怜蔡小红还天真地希望张虹光能够把厚实的肩膀给她,一辈子为她遮风避雨。
拿着蔡小红的钱,除了在和平饭店租房子之外,王府井商圈内的天伦王朝、皇冠假日等高档星级酒店成为张虹光的长期包房。他很少回家,几乎天天住在豪华酒店里,每天都找来一大群朋友一起吃大餐、喝名酒、找小姐,甚至在迎来送往中帮所谓的“客户”买机票,张虹光都会大手一挥全部支出。
蔡小红之所以如此心甘情愿地付出,是因为来自张虹光的某种心理暗示。张虹光可以给予蔡小红的,只有情感,这是蔡小红日思夜想和迫切需要的。作为一个大龄单身女子,她之所以对张虹光的要求有求必应,是因为情感缺乏后看到张虹光厚实的肩膀,她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唯恐失去这副肩膀。
1994年外文书店进行改制,由全民所有制转成了股份制,书店更名为北京市外文书店股份有限公司。而蔡小红则继续担任公司的业务部统计员、计财部会计,独自完成公司总店与分店之间的货款往来结算业务。
有了前两次偷偷拿出单位支票的先例,蔡小红也不再担心被别人发现了。再后来,张虹光隔三差五跟蔡小红借钱,蔡小红直接把各门店上交的转账支票给了张虹光。
张虹光拿到支票后,多数交给秘书杨影去兑换现金。那个年代,为买东西方便或者现金买东西便宜,中关村有很多支票换现金的公司。杨影帮助兑换现金的时间持续了10年,直到张虹光因为吸毒被抓之后才停止。这些支票从几万元到几十万元,有时候每个月杨影都要跑上几趟。每次张虹光顾不上去蔡小红那里取支票,就打发杨影说:“你去二姐单位一趟,把支票取回来。”
张虹光之所以把蔡小红叫作“二姐”,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男女关系。
D 10年贪占千万 竟全被挥霍吸毒
上千万资金拿出去,张虹光具体干什么用了,蔡小红并不太清楚。虽然觉得张虹光还钱的希望渺茫,但蔡小红还是一直给他支票。从拿出第一笔钱开始,蔡小红就记过账,面对密密麻麻的数字,蔡小红看着就头晕,直到蔡小红退休的时候,张虹光都没还上。退休交接时,蔡小红把单位的明细账给了后任,知道张虹光还钱没了希望,即便还上钱也补不回去,蔡小红干脆一狠心,就把这本小账扔进了垃圾桶。
志大才疏的张虹光其实就是一只吸附在蔡小红身上的水蛭,当他吸干蔡小红的鲜血之后,膨胀的他游走于各大豪华酒店挥金如土。他的那些所谓的生意伙伴见他没什么正经买卖却每天沉溺于酒池肉林,就以合伙做生意的名义,骗张虹光拿钱。张虹光先后被骗两次,损失了300余万元,这些几乎都是蔡小红的钱。
被骗光钱财之后的张虹光无奈之下离开王府井商圈,搬到东三环附近的华泰饭店租房。这时候张虹光已经身无分文,完全靠从蔡小红那拿来的钱撑着。张虹光知道自己借下累累巨款,他不想坐着等死,只有再从蔡小红那里借钱,然后用借的钱去做生意,争取赚钱后再把以前的钱还上。
但蔡小红拿来的钱都用于日常开销,根本拿不出钱做生意,花钱如流水的张虹光已经戴上大款面具,他撕不下来,这样慢慢就形成恶性循环。失意落寞之下,张虹光又染上了毒瘾,蔡小红拿来的支票,换成了海洛因燃起的白烟,或者变成毒液注入张虹光的血管。
直到1998年,穷困潦倒的张虹光因为吸毒花光所有的钱,他再也顾不上大款的面子,从华泰饭店搬出来后,在北太平庄附近租了一个房子,除了去向蔡小红要钱买毒品之外,就是窝在小房子里吸毒。
以往借钱,蔡小红觉得张虹光说不定某一笔生意发了大财就能堵上窟窿。可她得知张虹光不再做生意之后,开始担心起来,几乎每天都去找张虹光催债。有一天,当她推开房门,看到张虹光正在拿着注射器往胳膊上扎针的时候,她什么都明白了。但在张虹光的哀求下,她长叹一声,还是拿出一张支票,塞在涕泪横流的张虹光手里。
张虹光染上毒瘾后,蔡小红尽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她依然向张虹光提供毒资,直到2000年5月张虹光因吸毒被劳教后,蔡小红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像蚂蚁搬家一样用公家的支票填补那个无底洞了。蔡小红的贪占就此停止,直到2